为了节省差旅费,他住在桥洞下,睡在公园的长凳,火车候车室的座椅上。向路边卖盒饭的小贩讨要剩饭菜。
“老爷子吃了很多苦。”周家华母亲多次和周兴标一起到北京和合肥替儿子伸冤,她理解周兴标的窘迫。
1999年,听到周继坤被宣判死刑,周兴标的精神气垮了,看到法院的人就下跪。
父子二人几乎过上了平行的生活。他们仿佛生活在两个监狱,一个是有形的,一个是无形的。
周继坤看不到家人的努力,他偶尔埋怨父亲和妻子,申诉有这么难么?
2016年,周兴标身体每况愈下,他在最后一次探监时向儿子保证:“再等等,只要我活着,就会替你伸冤到底。”
十年前,周在化和周在春前后出狱,他们也走上为自己洗刷罪名的道路。“每家人的火车票摞起来都至少一米多高。”周在化说。
4月20日, 周继坤等5人又聚在一起,商量对当年办案人员追责的事情。“我们不要国家赔偿,一分钱也不要,只要求依法惩戒当年的办案人员,这是我们最大的心愿,也是必须要完成的目标。”周继坤说,当年在监狱里看到呼格吉勒图案平反的报道,随后相关部门启动追责程序,依法对呼格吉勒图错案负有责任的27人进行了追责,他兴奋得一夜没睡。
周继坤说,他们5人已经决定,过几天就去北京,到最高法请求启动追责程序。
4月22日下午,周继坤5人从村里赶往合肥,给21年坚持为他们提供法律援助的几位律师送锦旗。
车驶过乡间麦田边的岔路,周继坤忽然指向右侧窗外的一个坟头,轻声说,“那是我父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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